王家衛《東邪西毒》:「我一直以為自己贏了,直到有一天看著鏡子,才知道自己輸了,在我最美好的時間,我最喜歡的人也不在我身邊。如果時間可以重新開始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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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很不巧的多年後的最近,我看到跟她同名不同姓的人,也有著關懷社會的心思,竟然勾起每個已逝的細節。深信因為在她心裡,可能我沒重要到同我心裡,此番思念到底是獨憶。寫於窗紙也微顫的風雨。分不清誰是誰,或者分很清楚,差別在總要拿個比較,又或者只是另種否認欠缺時間證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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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按照文長必定先貼一首歌當作娛樂。
今晚我一直聽陳奕迅這首〈浮誇〉,是現在少數不是情歌的歌曲。
歌詞也具有社論性質,聽的時候的確很有心情。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mU5kWsTjNU
歌詞部分就自己蒐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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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因為計劃被打亂,接著因為身邊的好友不是準備當兵、明年研究所、這學其剩餘報告、找工作做等雜務,他們都沒什麼時間陪我聊天或約出來玩,我繼續逃避著最後一份明清家庭史報告不寫,只好重遊北車、古亭順便回去看看辯論新生代的情況。至於為何不想寫家庭史報告?那是心灰意冷、萬念俱廢的狀態不在此文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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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八年真的沒有想像中那麼漫長,只是因為該經歷過的都過去,所以看似時間過得非常快。友人張語函曾說我是那種樂於分享知識的人,而相信也蠻多人是這樣看待我的模樣;恐怕都得從七年前的社團生活說起,從高一下籌備台北大學變革盃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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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四月初,主帶我們的二字學長是劉家丞、史小美、吳梅森(就是現在大家認識的梅森),當然還有蘇鈺棠、徐師庸(不是哲學系老師徐學庸~)、宋思穎、鄒萬承以及只有兩面之緣的黃逸群。二字學長的規模不比我們後面任何一屆小,七年前他們還在大學部時,就跟我們常談些未來升大學的學途,中間差些那幾年流行的幾本名著,湊著大學的基礎課程這樣講著講著就讓高一的我們糊里糊塗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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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革盃當年是在台北大學的城中校區比試,所以住在國軍英雄館。似乎每屆建中講演社的隔屆都有父子、手足情結吧,總是會對精神不佳、學習緩慢的學弟有多些關愛。我們來看看當年六字辯革盃的隊伍,沈晏平、馮孟章、李威、汪澤文跟我。不必多說,我就是那個最屌兒啷噹的,而且筆記也記得很亂令人不知所云,嘗試過畫心智圖來理解論點又失敗的人。呃......現在想起來也挺慚愧的,討論時沈晏平用腳拿著筆抄筆記(真的有!還被家丞學長說髒~),都抄的比我認真。(沈:欸?我用腳寫跟我用手寫沒有差別的歪耶!)我常常昏昏欲睡不知討論到哪邊,算是放學來探班的五字頭李品彥學長就說:「學弟是不是精神向來不好,要不要買個咖啡之類的。」後來學長回來還真的帶了個咖啡,七年後仔細想想這世界上能用這等真誠對待的人並不多見。不過,南海學院講演社每年都有類似的隔屆情感,正說明建講為何每年都還是會有比較大字頭的回來帶比賽,而建講的學長也大多只會帶建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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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字陳勇良跟我報卦說小二字吳致亨、周伯恩這屆非常疼愛三字。是這樣疼的:「學弟沒有論點?沒關系學長講給你。學弟不知道寢室住哪?沒關系學長帶你去。學弟不知道哪邊有便利商店?沒關系學長去幫你買。學弟車票不知道放在哪裡?沒關系學長出錢幫你墊。......」等等.....你這是要告訴我,其實「學長愛的是學弟吧!」由於打油詩太長,就不打下去閃大家。不過,小一字當年帶小二字下中正盃也差不多是這樣啊!我那時因為南女有邀我裁就跟著九字和一字下去時,親眼見證這一切的發生。現在那個中正盃也已經是19個月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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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革盃建中六字當年最後還是以一年級群得到亞軍。輸給竹中三個隊伍中全部都高三的隊伍C。然而,正如社內後來許多人所說,我並不是功臣。辯革盃當年24個隊伍,我只打完出循環的兩場而已。包含我因為申論時間沒把握好,竟然還希望加時的烏龍台詞,逗得全場發笑,評審張哲耀先生還上來時婊我一頓。我幫助自己隊伍迷迷糊糊在「新移民女性有助於台灣社會」的正方論點,只在台上蹦出個「代間傳遞」的概念,雖是討論時沒有出現過的論點,但被台底下的兩位似乎修過性別還家庭的女裁判接受了。(就TMD我剛好打二辯,裁判以為我這看起來新手新手的原來跟論點跟很好,回點講了個有殺傷力的價值,其實.....我只是運氣好=___=")總之,雖心中被人瞧不起有氣,但學藝不精也沒下真功夫能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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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蘇州盃12強止步,似乎也是必然的。吳祐任學長那時先問問我們打蘇州盃有什麼夢想嗎?呃......除了想拿盃,大概就是參與這種盛會能認識人或者找機會繼續發展認識的關係吧。當年怎麼回答一個漂亮的答案,早就忘記。只記得學長竟然給我個綽號「摳巴丫希」(日語:小林)。蘇州盃在嘉中那場真的輸在我,詳情就是辯論場上的反應我非常不行,常常會被嚇到。我輸比賽時,卻是想起比賽前劉家丞學長回家休息前的感嘆。學長感嘆什麼呢?沈晏平很早是跟我提過:「上場比賽不要從準備到上場前都沒有自信,你這態度會讓劉家丞學長花心思帶比賽會很失望,不知道辛苦為誰。」當年可能真的智慧沒被大開,竟然連白話文也沒真的聽進去。直到送劉家丞學長至門外,他仍想給我點自信,我則是提不起勁。真聽到他一聲嘆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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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嘆息或許一時起不了作用吧。起作用的是當我們過完暑假當人學長時才會明白。當學長才能明白被後的責任跟壓力,論辯士技巧等我自然不是社內同儕上選,就高二時論學識我也非中上之材。(也許吧,其實很難比較)仰望大我們一屆的朱明希學長的學識跟興趣的拓展方式,便覺得我們相差太遠。單就作文題目「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朱明希學長寫的是「平面座標系」,厚實論點談當時數學發明「負數」跟座標後對人類的幾何學、三角函數跟空間概念有極大突破。反觀我寫的人類最偉大發明,雖然不至於常見體材寫什麼燈泡、發電機或中國四大發明,當年也頂多只能想到「貨幣與信貸」,從此可見學長學弟間那見識真有雲泥之別。後來高三旁聽菁英盃,劉家丞學長花時間來給七字菁英盃探班,跟羅中佑學長聊到我們六字頭把辯論學最好的人,大概還是得推馮孟章,再推沈晏平。親耳聽到後覺得自己那些年恐怕真的沒有什麼長進。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心中有股強烈的罪惡感,驅使者我必定要痛改前非。而那最煎熬的時候,正是升高三跟著其他人生複雜的煩惱,以及我高中生活其他脈絡的困難糾結在一起,我轉組被禁止,只能停在原班繼續念九科。這些年我仍是想起那聲嘆息,不是汙辱,而是種失望跟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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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我有很多後悔,少有遺憾。大學四年,我沒有後悔,卻有許多遺憾跟糾結。大學矢志作個不後悔決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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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多年,大學四年我史學算是真有下功夫。說自己強橫怕被老師、前輩們說笑話,又怕被後進們覺得太驕傲。可是,捫心自問我真的學不差,也算是在旁人眼中是有許多成果的人。我跟南海講演小三字的社長聊說:「我沒把辯論學好,過了高中的年紀也不可能再學好。我只學會其他知識性上的東西。」講到這邊想起在梅森的分享會上梅森說過:「不愧是講演社。」我說:「是學長教得好。」祂說:「我也覺得~」被當年主帶肯定是種雪恥無誤,儘管有點太以別人的眼光過活,但我是以曾願意為我付出的人眼光去努力,有畫這麼說的「士為知己者死」。我不希望他們覺得我這樣寫給他們壓力了,或者不好意思了。畢竟,當許多事情內化成習慣跟人生觀那已是身不由己的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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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莊秉義小朋友是說覺得能同我懂這麼多很厲害,他也希望能跟我一樣,把各種歷史之事、正義理論.....等等能侃侃而談、信手拈來。我當年何嘗不是呢?後來的每年我都有幸能看到劉家丞學長學的東西層次又更上層樓,早在當年學長也是不棄念文科兼顧法科的,他提過的文學作品,我只是撿起來一部分來讀,然後我又開一些給後面的人去讀。再聰明的人,都需要啟蒙跟下功夫。哪有聽過就明白的道理?哪有沒經歷就了解的世間情?徐克的電影《東方不敗》說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怎麼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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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回覆小朋友如下:
「我當年也是這麼想。不過求學要耐得住寂寞啊。也許你跟我個性始終不太一樣,是能兼顧廣結善緣跟學識豐富。不過,無庸置疑的是會有蠻多時後覺得旁邊的人很難跟我們對話。(當然能留下來的朋友,通常都是蠻要好或不錯的)我覺得你看起來不是那種覺得學很多東西就能在女生誇耀面前的人,那很好啊。顏回曰:「無伐善、無施勞。」記得,女孩子如果會說:『好棒啊~』或什麼的,不代表必然也會是發自內心的崇拜或欣賞,那只能算是禮貌。男生世界也看得見禮貌,差別是男生遇到掉書袋的多半是掉頭走,不會跟你同群。我要表達的東西是超越性別的,因為追求真功夫是少有回饋的時候啊~~我意思是--當你佩服我的時後,你可以漸漸把知識跟理解這個世界的一切當做「興趣」,關心時事、關心科技、了解世界上最聰明的人正在構思什麼。可是,興趣其實不夠,你要思索什麼是你『畢生志業』。我的『志業』就是淑世,也就是徹底改變全世界。」熊彼得說過:「好的經濟學家必須又是好的數學家、統計學家、史學家。」而我心中的偉大歷史學家,則必須同時是文學家、政治學家、革命家或宗教家。我沒告訴他的,即使心念存善,擁有過很多跟你稱兄道弟的朋友,走上這條路始終是孤獨的。不論你想過的東西多麼深刻,卻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聊天室裡面的常客。久了還很多人很怕跟你聊天,說著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卻又大多時候覺得聊天抓不出簡單的論點很浪費時間。好的垃圾桶或討論群體都是挺難找的,更不用提思想上對立的對手或志同道合的對象真很難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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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又說,知識是了解這壯闊世界的鑰匙,他要充實自己,讓自己作更稱職的社長。正面的心態跟不錯的觀點,只是我認為了解這世界最好的方法仍不是屈從於用科學掛帥的知識,而是能連貫人群的情緒,也就是用「感性」進入世界。要實踐跟體會人生才是正道。於是我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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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啊⋯⋯我認為很嘲諷不斷在證明世間有更多的事情是不可理喻。尤其是台面上的政治跟台面下的社會,歷史學唸越多越覺得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祂真的把荒謬的玩笑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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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上面的你應該聽不明白,講下面的你一定懂。前陣子嘛,台大有個管理學程的課要學生募款,而且是向企業募款(學術稱此「第二部門」)。一報出來社會都在罵,募款怎麼可以拿去玩呢?台大這麼有錢拿那麼多資源為何還要跟人家(尤其是「第三部門」)募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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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募款」跟乞討或要錢,在結果來看都是一樣拿錢,差別是募款人要寫明錢使用的目的跟企劃,乞討只要賣萌,要錢只需要霸道。換而言之,那些人要募款,被召募的人可以先看看這些理由認不認同再掏錢嘛⋯⋯關社會大眾何事?難道就因為起自九二一、南亞海嘯、三三一地震、三一三日本海嘯募款,就只剩悲情牌才可募款嗎?那高中生、大學生的拉贊被定位為募款(講好聽叫打廣告但募款慈善晚會不也是廣告?),那一般學生也是在募款啊?我自已覺得我長很醜,要募款整形,有人會說不行嗎?比起說不行,不如說我是發神經,理都不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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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這件事情背後吧,看到菁英階層跟一般知識份子的界線。嚴格上來說,很多人同時有這兩種身分。不同的是在此事件中可看出一個差別。一個民主社會的領導人,不一定需要的是「必由菁英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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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領導」是要把資源(不論私有還是公有)做最妥善的運用,最重要的精神是「分享」。而「菁英」則是傾向於把資源做最有效益的經營,所以對許多知識份子來看,菁英本身就有好的身家跟教養條件,是擁有最多資源的人,可我們這些菁英往往是為了自己。上面的論點就揪出這樣的矛盾:這個學程反應了非菁英的社會群體,開始排斥菁英自認為該領導這個社會,所以該擁有最多資源的想法。他們覺得我們,我們這類又是高知識又有錢的人,不該自以爲是社會的楷模讓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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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管學院他們的訓練,就是「領導學習」的訓練。所以,他們很習慣要說服投資人願意投出資本來執行他們的計畫,事後利益、名聲會分配投資者。有沒有看清楚創業人怎麼想,然後社會是怎麼想呢?社會大眾玩的股份,就是源自於這些創業啊!所以登山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沒事向社會募款而是企業。偏偏大家都弄錯。可是,人文精神的層次,若要批評,就像前個段落來說「憑什麼菁英這麼自以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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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馬英九對著原住民部落說:「我們是在幫助你們進入文明。」這雖在現代社會來看,沒有錯啊!但是非常沒有同理心跟人文素養。因此,要明白我們所謂的知識遠比不上人的「智慧」。智慧有很大一部片跟理性或聰明無關,而是跟感性還有同理心有關,前者強調科學跟專業,後者講究見識的層次跟生命的真誠。你才能明白電影賽德克巴萊那句名言:「如果你的文明是要我卑躬屈膝,那我將要你領教我野蠻的驕傲」人類學讓你看見再古老的部落都會有一流智慧的人。放開心胸看這宇宙吧!沒有覺悟沒有領悟。真理要被實踐始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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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小的社圈。
最後的最後,現在想起來七年前真的有許多事情仍是感慨多些。
我想起《大話西遊之仙履奇緣》至尊寶說過的那席話:「曾經有一段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眼前,我沒有去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後悔莫及,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給我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我希望能對那個女孩說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愛加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多麼痛的領悟,多真實的悔悟。除戴上金箍圈放下一切以外還能說什麼。
應該只是單戀。即使我多年前裝作自己不在意,從不承認,我身邊的人不會比我不清楚。自我以為是我贏了,直到我多年後我再次見到她本人窗中的倒影,才明白我輸給我自己多年。
是不是人要承受過惡逃後的一切心裡折磨,用最奇怪、最扭曲的方式對待自己最在乎過的人,才會知道當年害了自己什麼。那之後的兩年、三年,我問著自己幾百回是否坦蕩的像是一般男人面對自己的心情,不要去計較自己不好,然後坦然去了解對方喜歡什麼樣的男生.....是否當年不要害怕自己其貌不揚、惡名昭彰、流言蜚語,結果就有所不同呢?
我得出的結論是後果相差不遠,有差距的是我心裡面不會曾有無法抹去的後悔。一直都能接受「不會是我」,可不能接受我從來沒有親口告訴她的那當口。誰說「昭然若絜的事心照不宣,心照不宣的事昭然若絜」,只有去想而沒有動作,到底那些心心念念的一切都枉然的嗎?
沒有告白。後來為從這段感情中慢慢尋求解套,立下一個狠志,久了那志願成真,變向深植在心成疤。王家衛《東邪西毒》理面好多台詞跟故事說中我的心聲。
「每個人都會經過這個階段,見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後面是什麼。我很想告訴他,可能翻過山後面,你會發現沒什麼特別。 從小我就懂得保護自己,我知道要想不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醉生夢死』,不過是他跟我開的一個玩笑。有些事情你越想忘記,就會記得越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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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的多年後的最近,我看到跟她同名不同姓的人,也有著關懷社會的心思,竟然勾起每個已逝的細節。深信因為在她心裡,可能我沒重要到同我心裡,此番思念到底是獨憶。寫於窗紙也微顫的風雨。分不清誰是誰,或者分很清楚,差別在總要拿個比較,又或者只是另種否認欠缺時間證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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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年為她打的賭,的確只有判斷沒有意氣。我當年為自己打的賭,諷刺沒有判斷只有意氣。贏了前頭風光一時,輸了結局煎熬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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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那本人仍是不錯的友人,惘然早成錯過的隔世,折磨著精神,也無法否認現在真無特殊感情,只有莫大的懊悔。至於遇到乳名和我同名不同姓的人,是另一段背棄信義的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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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7月10日 星期五
2015年7月1日 星期三
用時間證明的事實儘管痛苦也是值得(非常文長,腦粉愼入)
「我已經相信有些人我永遠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燈火闌珊處為什麼會哭。」--陳奕迅《K歌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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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為什麼,因為曾經想等的人知道最後是等不到的。尤其是拉著歲月去鋪陳等待但最後沒一絲結果的,也就只是一廂情願覺得有人會真的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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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淒涼的可笑,卻是寶貴經驗。用長過一學期的時間證明我過去是看錯人,到底也不能算太虧。有種人其實嫌棄我,她們會跟自己的家人抱怨我一切缺點,然後再對著我說我是多麼善良、多麼智慧、多麼信實的人,附上跟我是多要好的情況。接著爽約就說忘記,又說找機會覺得沒人陪可找但真需要時找不到人。說仍是朋友,而從來不想看我臉色或記得我說的話,我難過時記起她找著說話又不專心只說一兩句話,跟著又說自己很忙沒怎想回。要我繼續接受她的情況。好吧,那就默默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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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理解為何一個人可以墮落成如此。每當感到壓力時,就想把許多責任推卸掉。明明沒很想見我,可要裝做是好朋友可以見,結果時間過這麼久一次也沒約成。先是說我很忙,但其實是她很忙又不想把事情放下--我沒有提上學期老早把學士論文給推掉的事情,既然說我很忙就推掉一兩件事情整周都有空,那好......還是沒約成。我永遠記得那幾次對話先後表明她的立場,而且都還存著對話記錄。千萬別說那不是她的價值,那就是她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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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真的一直都喜歡誠實對你說話喔。」那請她都說真話,我也當成真話。
--「我們很久不見,怎不多說點話?」「很久不見不是我的問題,是你不願多見。」「那還不是因為.....然後你給她的印象思想太負面,她擔心你對我有負面影響。」「我思想現在任何有很負面嗎?說說看。」「現在是......沒有,但兩年前有。」對不起,我怎不記得我兩年前有跟他們任何一人接觸,我的印象給人負面是誰嫌棄的?又是誰不願面對實情替我辯駁?這就是朋友,謝謝。
--「改天再把跟你借的書還給你。」「不必了。」因為我不需要了,也早就猜到她才不會認真去想怎麼好好關懷別人。一拖再拖的情況不需要經歷,早就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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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說我不懂她的價值,要猜反映我猜得到,信裡內容即使不拆也多少知道內容,丟到惜字爐也無所謂。恐怕內容還能一字不露地猜對。有經驗的人多少知道這需要多少時間、精力跟誠意去了解一個人,才能做到。而且,往往這都是單方的去做,古語:「心有靈犀一點通。」是種難能可貴的經驗,不是所有感情都能對等相待的存在,何況是心勞苦勞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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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行為不負責,其實逃避卻用另種方式說自己其實不逃避,那為何要兩邊說詞地推責呢?若不是心裡面真有那些嫌棄我的想法,旁人又如何影響她來看待我呢?背信棄義不是一日所屈使。可笑的是,既然以自己宗教為許,說自己的教養跟價值觀來自某個宗教價值後,自己並不是真的求真--求真是對自己的神形與言行有高度的自我要求,同時那些要求源自於避免受到人的原罪而墮毀進能存在,不是真的求真而喜於認為自己求真,所承的詞令也不真認為自己該遵守約定,再一副大義凜然毀約,是看不起我嗎?我想起來,因為害怕我會給人有負面影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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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一定不善良,私下滿口直言對方的不是給人壓力,誰會接近我?我這人一定不真誠,下大雨如果拿著傘去接人,一定別有居心不是?我這人一定不會信守自己的許諾,因為會信守的情況下一定要既方便才有利益才會去做,對吧?我的價值觀一定是很拙劣、很罪惡的,這種人一定會對她有不良影響,最好別再往來。又或者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就只是因為又矮又醜。那真的也很抱歉,我天生如此,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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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人不可能真的無神,因為人都需要有依靠。可是,以上帝之名不行上帝之道的人,我只能鄙視他們。真正虔誠的信徒,沒有很簡單卻也沒有很困難。在西方不是面對自己的原罪就是虔誠,還需要認識到自己的原罪而想辦法用自身力量得到真正救贖的機會--也就是說遇到別人對自己的評論先用「人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所以請你也別挑剔」的論點,根本來說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修行的缺失在哪。若從東方的意義來說,人的內心與神本就共存,「天命」說講究的是先有修德才有天作定數,因此「天命靡常」,在乎人未必有原罪,卻有進德之業。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來說,我認為假設我們在探討的價值觀無關乎「天人之際」的問題,那很抱歉,許多價值觀在這世界上本就不具備普世性質,彼此包容就好。但若是在談這中間的價值觀,而不願意說清楚只要顧反對就可卻不做解釋的情況,只能說明「上帝信仰」並不堅定,那也說明縱使信仰多年甚至為這信仰付出許多時間,卻並沒有真正念到透骨去,遵守教義又有何真義呢?所以,人也會慢慢悖離自己原本認為該是引導自己通往真善美的那些教誨而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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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親朋好友,我這麼說吧。經過許多事情後,我認為許多價值觀不是真的說不出來,而是透過我們去在明白說不出來時,將接近那些價值觀的想法說出來後,會慢慢明白自己是不是真正相信這些價值。其實你們、他們口中那些存在的價值,從來不是害怕它不存在,而是害怕如果它真的被證明存在之後,不知道它背後真正遵從的意義是什麼。如哪天你跟你的其他親友對於抽象的價值觀有口難言,或者有口難喻,請來找我:我嘗試證明給你看它們的存在或者不存在。跟著是我們一塊探討我們證明這價值的存在有它的非常意義。千萬不要嫌麻煩,因為我不覺得追尋生命的意義是麻煩的事情,我們根本每天就在實踐這件事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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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歷過大劫小劫才能知道人間許多事情。可是,多麼痛的領悟是逼著自己用黑色幽默方式一個人又哭又笑。這件事情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快忘記才大聲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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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跟她之間還算曾經有情誼,請她好好收著或者丟棄已有的曾經。我不願想起,也不願看到。或許有日那許多事情會成為小說的一角,但那不會是我真實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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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很多很多心裡曾不滿或者被她多少知道會被我責難而不願出來說清楚--還記得半年多前她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還約出來吃飯或者走走似乎沒有必要。」很好,那兩年前我們不知道是哪種朋友?人真的不要說話不先想過一遍,就算想過也不要老想著說口是心非的話,那對自己往後會不會想記得這些事情是很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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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在五個多月前本來想問,到底她曾經算是對這段友誼或是情誼真正付出過什麼?我很想知道我是否錯過什麼。可惜,我真也不記得,也或許對方根本也從未覺得真得放心上吧。我的猜測啦xDD請不要反過來酸我說我沒看到的所以我認為不存在,正因為我沒看到的才要問到底有沒有存在過,讓我心裡面感動一會兒。如果沒有也請說沒有,代表對自己跟對我的真誠負責。否則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你們的上帝也會因為有說真話而相信你們是好孩子的。請也不要說我的影響很大、影響很多,因為聽不出來具體的影響或改變在哪,只看到可能因為影響很多太痛苦所以必須安靜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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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找到很好很的生活方式,完全祝福。我才是完全不想爭辯的那方,因為不想爭辯所以沒有真的糾纏過,因為不想爭辯所以意識到「不值得」後不會好像捨不得什麼情感還要私訊說自己其實怎樣又怎樣。那些航空失事的案件,航空公司都只會猜到有風險發生,卻不會預料到航空帶來的莫大損害會發生。所以,既然都是菁英教育下的聰明人,就別再認為「因為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所以「不要覺得被針對」。如果思考的層次只到這邊,卻沒有思考更深的、更多層面的意識,那請不要覺得自己念文學院四年之後拿了證書,就是有人文素養的專業。文學,至少寫透人的精神一切,信仰、心情還有意識都包括在內,思考不精細別說自己個性粗枝大葉所以沒預料到--文科不是科學,它不需要理論去支撐它的存在,它的存在是需要用「同理心」的精神去推展,而不是「知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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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之前早就知道自己其實釋懷很久,但仍執筆是要讓自己跟身邊熟知的人分享識人經驗--只有真正懂得自我約束的人,才值得信任;只有真正迂迴諾言的人,才值得許諾;只有真正付出的人,才值得珍惜。也許仔細想過後,我從沒有愧待過那個人,一點一滴都沒有,她要求的我比照對待別人的方式給予,直到我畢業前都是如此。可是,我四年沒有後悔的人生中,有小小的後悔識這四年中明明有更疼惜我的人,我並沒有比對那個人更溫柔回應。我討厭我自己,仍是不分黑白。那這麼聰明到底有甚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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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今日,我希望......我不再需要用「我希望」來期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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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請別密我,也不要因為這動態也自發動態。因為,我已經沒看許多人的動態許多月。既然曾經都說那是我的事,那也請別難過。
「生命總是錯過的比相惜的多」不是嗎?是誰先說要錯過的呢?若早是好好珍惜,犯得著說這些嗎?一切都遲了,沒有人會想回頭。
寂寞就如月光,只有一道,也只能一道。它來了,總有要歸去的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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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為什麼,因為曾經想等的人知道最後是等不到的。尤其是拉著歲月去鋪陳等待但最後沒一絲結果的,也就只是一廂情願覺得有人會真的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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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淒涼的可笑,卻是寶貴經驗。用長過一學期的時間證明我過去是看錯人,到底也不能算太虧。有種人其實嫌棄我,她們會跟自己的家人抱怨我一切缺點,然後再對著我說我是多麼善良、多麼智慧、多麼信實的人,附上跟我是多要好的情況。接著爽約就說忘記,又說找機會覺得沒人陪可找但真需要時找不到人。說仍是朋友,而從來不想看我臉色或記得我說的話,我難過時記起她找著說話又不專心只說一兩句話,跟著又說自己很忙沒怎想回。要我繼續接受她的情況。好吧,那就默默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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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能理解為何一個人可以墮落成如此。每當感到壓力時,就想把許多責任推卸掉。明明沒很想見我,可要裝做是好朋友可以見,結果時間過這麼久一次也沒約成。先是說我很忙,但其實是她很忙又不想把事情放下--我沒有提上學期老早把學士論文給推掉的事情,既然說我很忙就推掉一兩件事情整周都有空,那好......還是沒約成。我永遠記得那幾次對話先後表明她的立場,而且都還存著對話記錄。千萬別說那不是她的價值,那就是她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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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真的一直都喜歡誠實對你說話喔。」那請她都說真話,我也當成真話。
--「我們很久不見,怎不多說點話?」「很久不見不是我的問題,是你不願多見。」「那還不是因為.....然後你給她的印象思想太負面,她擔心你對我有負面影響。」「我思想現在任何有很負面嗎?說說看。」「現在是......沒有,但兩年前有。」對不起,我怎不記得我兩年前有跟他們任何一人接觸,我的印象給人負面是誰嫌棄的?又是誰不願面對實情替我辯駁?這就是朋友,謝謝。
--「改天再把跟你借的書還給你。」「不必了。」因為我不需要了,也早就猜到她才不會認真去想怎麼好好關懷別人。一拖再拖的情況不需要經歷,早就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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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說我不懂她的價值,要猜反映我猜得到,信裡內容即使不拆也多少知道內容,丟到惜字爐也無所謂。恐怕內容還能一字不露地猜對。有經驗的人多少知道這需要多少時間、精力跟誠意去了解一個人,才能做到。而且,往往這都是單方的去做,古語:「心有靈犀一點通。」是種難能可貴的經驗,不是所有感情都能對等相待的存在,何況是心勞苦勞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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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個人對自己的行為不負責,其實逃避卻用另種方式說自己其實不逃避,那為何要兩邊說詞地推責呢?若不是心裡面真有那些嫌棄我的想法,旁人又如何影響她來看待我呢?背信棄義不是一日所屈使。可笑的是,既然以自己宗教為許,說自己的教養跟價值觀來自某個宗教價值後,自己並不是真的求真--求真是對自己的神形與言行有高度的自我要求,同時那些要求源自於避免受到人的原罪而墮毀進能存在,不是真的求真而喜於認為自己求真,所承的詞令也不真認為自己該遵守約定,再一副大義凜然毀約,是看不起我嗎?我想起來,因為害怕我會給人有負面影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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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人一定不善良,私下滿口直言對方的不是給人壓力,誰會接近我?我這人一定不真誠,下大雨如果拿著傘去接人,一定別有居心不是?我這人一定不會信守自己的許諾,因為會信守的情況下一定要既方便才有利益才會去做,對吧?我的價值觀一定是很拙劣、很罪惡的,這種人一定會對她有不良影響,最好別再往來。又或者其實這些都不是理由,就只是因為又矮又醜。那真的也很抱歉,我天生如此,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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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人不可能真的無神,因為人都需要有依靠。可是,以上帝之名不行上帝之道的人,我只能鄙視他們。真正虔誠的信徒,沒有很簡單卻也沒有很困難。在西方不是面對自己的原罪就是虔誠,還需要認識到自己的原罪而想辦法用自身力量得到真正救贖的機會--也就是說遇到別人對自己的評論先用「人本來就是不完美的所以請你也別挑剔」的論點,根本來說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真正修行的缺失在哪。若從東方的意義來說,人的內心與神本就共存,「天命」說講究的是先有修德才有天作定數,因此「天命靡常」,在乎人未必有原罪,卻有進德之業。不論是東方還是西方來說,我認為假設我們在探討的價值觀無關乎「天人之際」的問題,那很抱歉,許多價值觀在這世界上本就不具備普世性質,彼此包容就好。但若是在談這中間的價值觀,而不願意說清楚只要顧反對就可卻不做解釋的情況,只能說明「上帝信仰」並不堅定,那也說明縱使信仰多年甚至為這信仰付出許多時間,卻並沒有真正念到透骨去,遵守教義又有何真義呢?所以,人也會慢慢悖離自己原本認為該是引導自己通往真善美的那些教誨而不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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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親朋好友,我這麼說吧。經過許多事情後,我認為許多價值觀不是真的說不出來,而是透過我們去在明白說不出來時,將接近那些價值觀的想法說出來後,會慢慢明白自己是不是真正相信這些價值。其實你們、他們口中那些存在的價值,從來不是害怕它不存在,而是害怕如果它真的被證明存在之後,不知道它背後真正遵從的意義是什麼。如哪天你跟你的其他親友對於抽象的價值觀有口難言,或者有口難喻,請來找我:我嘗試證明給你看它們的存在或者不存在。跟著是我們一塊探討我們證明這價值的存在有它的非常意義。千萬不要嫌麻煩,因為我不覺得追尋生命的意義是麻煩的事情,我們根本每天就在實踐這件事情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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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歷過大劫小劫才能知道人間許多事情。可是,多麼痛的領悟是逼著自己用黑色幽默方式一個人又哭又笑。這件事情不是最近,是很久很久以前。快忘記才大聲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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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跟她之間還算曾經有情誼,請她好好收著或者丟棄已有的曾經。我不願想起,也不願看到。或許有日那許多事情會成為小說的一角,但那不會是我真實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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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很多很多心裡曾不滿或者被她多少知道會被我責難而不願出來說清楚--還記得半年多前她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還約出來吃飯或者走走似乎沒有必要。」很好,那兩年前我們不知道是哪種朋友?人真的不要說話不先想過一遍,就算想過也不要老想著說口是心非的話,那對自己往後會不會想記得這些事情是很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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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也在五個多月前本來想問,到底她曾經算是對這段友誼或是情誼真正付出過什麼?我很想知道我是否錯過什麼。可惜,我真也不記得,也或許對方根本也從未覺得真得放心上吧。我的猜測啦xDD請不要反過來酸我說我沒看到的所以我認為不存在,正因為我沒看到的才要問到底有沒有存在過,讓我心裡面感動一會兒。如果沒有也請說沒有,代表對自己跟對我的真誠負責。否則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你們的上帝也會因為有說真話而相信你們是好孩子的。請也不要說我的影響很大、影響很多,因為聽不出來具體的影響或改變在哪,只看到可能因為影響很多太痛苦所以必須安靜抽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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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真找到很好很的生活方式,完全祝福。我才是完全不想爭辯的那方,因為不想爭辯所以沒有真的糾纏過,因為不想爭辯所以意識到「不值得」後不會好像捨不得什麼情感還要私訊說自己其實怎樣又怎樣。那些航空失事的案件,航空公司都只會猜到有風險發生,卻不會預料到航空帶來的莫大損害會發生。所以,既然都是菁英教育下的聰明人,就別再認為「因為沒有要傷害人的意思」所以「不要覺得被針對」。如果思考的層次只到這邊,卻沒有思考更深的、更多層面的意識,那請不要覺得自己念文學院四年之後拿了證書,就是有人文素養的專業。文學,至少寫透人的精神一切,信仰、心情還有意識都包括在內,思考不精細別說自己個性粗枝大葉所以沒預料到--文科不是科學,它不需要理論去支撐它的存在,它的存在是需要用「同理心」的精神去推展,而不是「知識」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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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之前早就知道自己其實釋懷很久,但仍執筆是要讓自己跟身邊熟知的人分享識人經驗--只有真正懂得自我約束的人,才值得信任;只有真正迂迴諾言的人,才值得許諾;只有真正付出的人,才值得珍惜。也許仔細想過後,我從沒有愧待過那個人,一點一滴都沒有,她要求的我比照對待別人的方式給予,直到我畢業前都是如此。可是,我四年沒有後悔的人生中,有小小的後悔識這四年中明明有更疼惜我的人,我並沒有比對那個人更溫柔回應。我討厭我自己,仍是不分黑白。那這麼聰明到底有甚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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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今日,我希望......我不再需要用「我希望」來期待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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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請別密我,也不要因為這動態也自發動態。因為,我已經沒看許多人的動態許多月。既然曾經都說那是我的事,那也請別難過。
「生命總是錯過的比相惜的多」不是嗎?是誰先說要錯過的呢?若早是好好珍惜,犯得著說這些嗎?一切都遲了,沒有人會想回頭。
寂寞就如月光,只有一道,也只能一道。它來了,總有要歸去的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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